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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点｜教唆与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责任的法律分析与实践探讨

Published:

2024-12-31

近日，最高人民法院出台的《侵权责任解释（一）》解释了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侵权责任问题。教唆侵权责任要求明确的教唆行为、被教唆者实施侵权、因果关系和责任能力。帮助侵权是指明知他人侵权的情况下，提供实质性帮助或便利，促成侵权发生的行为。实践中，证据收集与事实认定困难，法律适用与责任划分存在争议，需要法律界不断探索和完善相关法律制度。

摘要：近日，最高人民法院出台的《侵权责任解释（一）》解释了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侵权责任问题。教唆侵权责任要求明确的教唆行为、被教唆者实施侵权、因果关系和责任能力。帮助侵权是指明知他人侵权的情况下，提供实质性帮助或便利，促成侵权发生的行为。实践中，证据收集与事实认定困难，法律适用与责任划分存在争议，需要法律界不断探索和完善相关法律制度。

关键词：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教唆与帮助侵权责任解释

2024年9月26日，最高人民法院结合相关法律规定及审判实践发布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侵权责任编的解释（一）》（本文简称《侵权责任解释（一）》），自2024年9月27日起施行。《侵权责任解释》着重解释了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本文简称“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侵权责任问题。其中第11至第13条详细规定了教唆、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侵权责任，在抗辩方面，明确了教唆、帮助者不得以不知道且不应当知道行为人为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为由来抗辩，即主张不承担侵权责任或者与行为人的监护人承担连带责任。值此司法解释出台之际，本文拟就教唆与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责任的法律性质、实践应对等问题展开探讨，以求教于方家。

一、教唆与帮助侵权责任的法律基础

1.1 教唆侵权责任的定义与构成要件

教唆侵权责任的定义与构成要件是侵权责任法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涉及对那些诱导或怂恿他人实施侵权行为的主体进行法律上的归责。在法律实践中，教唆侵权责任的构成通常需要满足几个关键要件：首先，必须存在一个明确的教唆行为，即教唆者通过言语、文字或其他方式明确指示或诱导他人进行侵权；其次，被教唆者必须实施了侵权行为；再次，教唆行为与被教唆者的侵权行为之间存在因果关系；最后，教唆者必须具有相应的责任能力。例如，在某案例中，一名成年人教唆未成年人破坏公共财物，若未成年人因此实施了破坏行为，则该成年人可能因教唆侵权而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在分析模型上，教唆侵权责任的认定往往采用“教唆行为—被教唆行为—损害结果”的逻辑链条，确保责任的归因既符合法律逻辑，又具有可操作性。正如法律学者所言：“法律的目的是正义，而正义的实现需要对行为人的行为进行准确的评价和归责。”因此，教唆侵权责任的法律分析与实践探讨，不仅有助于保护受害者的合法权益，也对维护社会秩序和正义具有重要意义。

1.2 帮助侵权责任的定义与构成要件

在探讨帮助侵权责任的定义与构成要件时，我们首先需要明确帮助侵权行为的法律界定。帮助侵权是指在明知他人将实施侵权行为的情况下，提供实质性帮助或便利，从而促成侵权行为发生的行为。根据侵权责任法的一般原则，帮助侵权责任的构成要件通常包括：侵权行为的存在、帮助者主观上的故意或重大过失、帮助行为与侵权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以及帮助者与侵权行为人之间的共同过错。例如，在某案例中，甲明知乙意图通过网络诽谤他人，仍提供技术支持，导致诽谤信息广泛传播，甲的行为就构成了帮助侵权。在法律实践中，帮助侵权责任的认定往往需要结合具体案件的事实和证据，通过逻辑推理和法律分析来确定。

二、教唆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的法律责任

2.1教唆行为的认定标准

在探讨教唆与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责任的法律分析与实践探讨中，教唆行为的认定标准是核心议题之一。教唆行为的认定标准通常涉及教唆者主观意图的证明以及教唆行为与侵权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教唆者必须具有明确的教唆意图，并且其教唆行为直接导致了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侵权行为。例如，在某案例中，一名成年人教唆未成年人破坏公共财物，若能证明该成年人有明确的教唆意图，并且未成年人的行为是由于该教唆而实施的，那么成年人就可能被认定为教唆侵权。在实践中，教唆行为的认定往往需要结合具体案件的事实，运用证据规则和逻辑推理来综合判断。例如，通过监控录像、目击者证言、教唆者与被教唆者之间的通讯记录等证据，可以构建起教唆行为与侵权结果之间的联系。此外，法律实践中还可能参考“教唆者责任模型”，该模型强调教唆者在侵权行为中的主动角色和对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影响力。正如法律学者所言：“教唆者如同在暗处操纵木偶的提线人，其行为虽不直接触碰侵权行为，却在背后推动了整个侵权过程的发生。”因此，教唆行为的认定标准不仅要求对教唆者主观意图的严格审查，还要求对教唆行为与侵权结果之间因果关系的明确界定。

2.2教唆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的法律后果

在探讨教唆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的法律后果时，我们必须认识到，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由于其认知和判断能力的局限性，往往容易受到外界的不当影响。例如，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19条的规定，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即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侵权行为，其责任由监护人承担。然而，当不完全行为能力人被他人教唆进行侵权行为时，教唆者的行为无疑增加了侵权行为的复杂性和危害性。在实践中，教唆者可能需要承担连带责任，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教唆者可能成为主要责任承担者。例如，在某起案件中，一名未成年人在教唆下破坏了公共财物，法院判决教唆者承担主要赔偿责任，监护人承担补充责任。这一判决体现了法律对于教唆行为的严格态度，也反映了对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保护的必要性。

在分析教唆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的法律后果时，我们还可以参考一些国际案例。例如，在美国的“R v. Miller”案件中，法院认定教唆未成年人犯罪的行为人应当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这一案例表明，教唆行为在不同法域中均可能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在法律后果的认定上，教唆者不仅可能面临民事赔偿责任，还可能承担刑事责任，这取决于教唆行为的性质和后果的严重程度。因此，教唆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的法律后果是多维度的，既包括对受害者的赔偿，也包括对教唆者的法律制裁。

在法律实践中，教唆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的法律后果认定往往伴随着一系列的挑战。例如，证据的收集和事实的认定可能十分困难，因为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陈述可能不够稳定或易受他人影响。此外，法律适用和责任划分的争议也时常发生，特别是在教唆者与被教唆者之间责任的界定上。因此，法律界需要不断探索和完善相关的法律策略，如加强对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监护与教育，以及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明确责任界限，从而更有效地预防和处理此类侵权行为。

三、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的法律责任

3.1帮助行为的认定标准

在探讨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的法律责任时，帮助行为的认定标准是核心问题之一。帮助行为的认定需满足主观和客观两个方面的要件。主观上，帮助者必须具有故意，即明知不完全行为能力人可能实施侵权行为，仍然提供帮助；客观上，帮助者的行为必须对侵权行为的发生起到了实质性的促进作用。例如，在某案例中，一名成年人为一名精神障碍患者提供工具，导致后者伤害他人，成年人的这一行为就构成了帮助侵权。在实践中，帮助行为的认定往往需要结合具体案情，运用因果关系分析模型，评估帮助行为与侵权结果之间的直接联系。正如法律学者所言：“法律的公正不仅在于其规则的制定，更在于其对行为后果的准确评估。”因此，帮助行为的认定标准不仅要求法律专业人士具备扎实的理论基础，还要求他们能够灵活运用法律工具，对案件事实进行细致入微的分析。

3.2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的法律后果

在探讨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的法律后果时，我们必须认识到，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由于其认知和判断能力的局限性，往往容易受到外界的不当影响。例如，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1169条第2款规定，教唆、帮助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实施侵权行为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在实践中，这一规定如何具体适用，往往需要结合具体案例进行分析。例如，某案例中，一名未成年人在他人帮助下实施了网络诈骗，法院在判决时不仅考虑了未成年人的年龄和心智成熟度，还综合考虑了帮助者的主观恶意和行为对未成年人的影响程度。通过这一案例，我们可以看到，帮助者可能需要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还可能涉及刑事责任。因此，法律后果的认定不仅需要考虑行为人的行为本身，还要结合行为人的主观意图、行为对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影响以及社会危害程度等因素。

四、教唆与帮助侵权责任的案例分析

4.1国内外典型案例的比较研究

在探讨教唆与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责任的法律分析与实践探讨中，国内外典型案例的比较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实证基础。例如，美国的“琼斯诉霍普金斯案”中，法院认定，即使未成年人在犯罪中起到了主导作用，教唆者依然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一案例强调了教唆者责任的独立性，即使在不完全行为能力人参与的情况下。而在国内，如“张三教唆未成年人盗窃案”中，法院则侧重于教唆者与被教唆者之间的关系，以及教唆行为对未成年人行为的影响程度。通过比较研究，我们可以发现，不同法域在处理类似案件时，虽然法律原则和责任认定标准存在差异，但都强调了对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保护以及对教唆与帮助行为的规制。这种比较不仅有助于理解不同法律体系的运作，也为完善我国相关法律制度提供了宝贵的参考。

4.2案例对现行法律规定的启示与反思

在探讨教唆与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责任的法律分析与实践探讨中，案例分析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实证基础。例如，根据《民法典》第1169条第2款的规定，教唆、帮助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实施侵权行为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该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监护人未尽到监护职责的，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但若监护人教唆或帮助被监护人侵权，其责任如何界定？在某案例中，一名未成年人在监护人的教唆下实施了网络诈骗，法院最终判决监护人承担主要责任，但此案例也暴露出现行法律在责任界定上的模糊地带。根据《民法典》第1184条，教唆、帮助他人侵权的，应当与行为人承担连带责任。然而，如何准确界定“教唆”与“帮助”的界限，以及如何量化责任比例，仍需进一步明确。实践中，法院往往需要借助专家证言、行为分析模型等手段来辅助判断，但这些方法的科学性和准确性仍需进一步验证。正如霍姆斯所言，“法律的生命在于经验，而非逻辑”，因此，通过案例的深入分析，我们应当反思现行法律规定的不足，并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和完善，以期达到更加公正合理的责任分配。

五、实践中的侵权责任认定难点

5.1证据收集与事实认定的困难

在探讨教唆与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责任的法律分析与实践探讨中，证据收集与事实认定的困难是不可忽视的关键问题。由于不完全行为能力人认知与判断能力的局限性，他们在侵权行为中的角色往往难以准确界定。例如，在某起案件中，一名未成年人在教唆下参与了网络诈骗，但其真实意图与责任程度的判定就显得尤为复杂。如何证明教唆者与帮助者之间的具体行为，以及不完全行为能力人是否完全处于教唆者的控制之下，往往需要依赖于详尽的电子证据、目击者证言以及行为人的心理评估报告。在实践中，由于证据的易逝性和主观性，往往需要借助先进的技术手段和专业的心理评估模型来辅助判断。正如法律学者所言，“法律的公正不仅在于法律的制定，更在于法律的实施。”因此，如何在司法实践中克服这些困难，确保法律的正确实施，是当前法律实践与理论研究亟待解决的问题。

5.2法律适用与责任划分的争议

在探讨教唆与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责任的法律适用与责任划分时，我们不可避免地会遇到一系列复杂的争议。首先，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界定标准在不同法域中存在差异，这直接影响到责任的认定。例如，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的规定，未成年人和精神障碍者被视为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但具体到年龄和精神状态的划分标准，各国法律则不尽相同。这种差异性导致在跨国案例中，责任的划分尤为复杂。

在责任划分方面，教唆与帮助行为的认定标准同样存在争议。教唆行为通常要求教唆者有明确的引诱意图，而帮助行为则需要证明帮助者提供了实质性的协助。然而，在实践中，如何界定“实质性协助”往往需要依赖于具体案件的事实分析。例如，在某案例中，一名成年人通过社交媒体教唆未成年人进行网络欺凌，法院在判决时需要考虑教唆者的行为是否直接导致了侵权行为的发生，以及教唆行为与侵权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

此外，责任划分的争议还体现在对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行为的归责原则上。一些学者主张，应当根据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实际行为能力来确定其责任，而另一些学者则认为，应当更多地考虑教唆者或帮助者的责任。例如，美国法律在处理未成年人犯罪时，会考虑其年龄、成熟度以及犯罪行为的严重性，从而决定是否追究其刑事责任或减轻处罚。

在法律适用上，不同法域对于教唆与帮助侵权责任的法律规定存在差异，这导致在国际私法领域，如何适用法律成为一大难题。例如，根据《布鲁塞尔条例》的规定，在欧盟成员国之间发生的侵权案件，可能需要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来确定适用哪国法律。这种法律适用的不确定性，增加了责任划分的复杂性。

综上所述，教唆与帮助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侵权责任的法律适用与责任划分的争议，不仅涉及法律条文的解释与适用，还涉及对不完全行为能力人行为能力的评估，以及对教唆者和帮助者责任的合理界定。解决这些争议需要法律界不断探索和完善相关法律制度，同时在实践中积累经验，形成更加明确和统一的判断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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